发布时间：2020-12-16
关于家族传承和家族信托的思考
导语
在家族信托的结构设计方面，有很多来自于市场的声音。很多人认为家族信托很简单，只要让律师花两个小时写一写条款，把设立人跟受益人是谁、权益怎么分配讲明白就好了。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事实是，在设计家族信托结构的时候，有很多看不见的障碍和问题，这些障碍和问题都在哪里？怎么去规避？2020年雷梭勒帮助几个中国家族成功设立了家族信托，在此分享一下在设立家族信托的初期以及过程中，常被客户问及的问题，以及实操案例解析。作为一个专业的家族办公室，我们在接触客户的过程中，或者在与商学院做分享，又或者跟各大私人银行做主题讲座的时候，我们经常被客户问及的问题是，家族传承的架构到底如何去设计？又如何实现一个有序的传承？
为什么家族传承架构需要由专业机构来设计？
我们先从美国第41任副总统洛克菲勒的一句名言开始：“成功的秘诀在于名下一无所有，但却实际控制一切。” 这说明了传承架构的重要性。全球著名的商业家族，其家族资产遍布全球，体量巨大。但是用什么样的结构去持有这些家族资产，以及如何运用这种架构、相应的机制与专家团队，对整个家族的资产进行管理，以及对家族事务进行治理。这才是其中最为关键的点。如果说资管机构是要让客户的钱生钱，那么家族办公室做的，就不仅仅是让钱生钱的问题。如果用100步来形容家族传承的完成，财富的传承是其中的最后一步。那么前面的99步又是些什么呢？
这其中包括了家族价值观的建立，整个家族的决策机制，家族成员的定义，家族的风险控制机制。这些不但是非常花费时间的步骤，而且更关键的是，这是一个需要长期的陪伴、一个能自我成长的复杂且漫长的过程。作为一个瑞士的家办，雷梭勒在过去8年来，在开拓中国市场的过程中，其实一直面对着一个很迫切的需求：全球范围内来看，三代以内能实现有序传承的家族不到8%，而中国的数据更低，仅仅不到5%。也就是说，如何实现有序传承，是所有中国企业家或中国大家族所共同面临的挑战。虽然世界上每一个家族都是不一样的，身处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法律管辖地，不同的行业，不同的社会背景，但这些家族在面临挑战时应对的方法和策略是类似的。
家族传承是一个复杂的发动机系统，就像车辆的发动机各不相同，是保时捷、是路虎，还是劳斯莱斯？不同的发动机决定了车辆表现的是加速性、适用性还是舒适性。家族办公室所做的是协助设计和搭建家族的发动机系统。这种复杂机制的搭建才是一个真正家办的精髓所在。如果不从机制开始，对于财富的管理只是单纯买点金融产品；对于接班人的培养只是随便找个名校；对于不可测风险的应对只是简单购买大额保险，那么所有这些举措仅仅是着眼于局部的外层问题，而最为核心的问题却并未被触及，乃至未被纳入思考。如何进行家族传承结构的设计和搭建？首先我们在做家族信托的时候，必然要考虑到家族传承。家族的传承首先始于思考：你的家族财富目的是什么？你整个家族的价值观是什么？当我们考虑家族传承的时候，这里就要考虑到两个维度：一是与“钱”相关的家族财富/家族企业；另一个则是跟“人”相关的家族成员。每个家族成员是单个的个体。而一个家族，它是一个群体。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和睦关系非常关键，一个不和睦的家族是很难传承下去的。所以如何去做到呢？实际上对于所有雷梭勒的家办客户，我们的服务都分成两个阶段。
01. Take-On 阶段
首先第一个阶段就是Take-on阶段，也就是新客户接手阶段。我们接手的每一个新客户，其前提就需要实施一系列的行动，包括：
家族宪章的制定
决策与风控机制的建立
资产的梳理与注入
很多的家族宪章只有一个区区三页纸的概要。但是当其实际应用于一个个具体的家族时，常常变成多达100多页的细则。其实这其中有很多深度的思考，比如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家族成员的定义看似简单，姓同一姓氏的就是家族成员了。但是若再想一想，娶进来嫁出去的算不算？非婚生子算不算？收养的孩子算不算？这算与不算的背后，实际上就是作为家族成员所承担的权利与义务。另外在此阶段，我们要做家族信托的结构设计，首先就需要把家族所有的资产，包括分红，所有银行的账户，所有公司的股权，所有名下持有的房地产、休闲资产、全球度假屋等所有资产和债务都进行梳理清点。而梳理与注入都会涉及到两个问题。第一个是税务，第二个是法律。
在设计家族信托的时候，很多客户觉得信托结构很简单。实际上在雷梭勒过往所经手的信托结构中，根据客户的资产分布、法律管辖地、资产类型，以及对信托类资产未来的一个长远规划，我们最多时用到过7层结构。所以说，信托结构并非是设立人、受益人、保护人这么简单。如果考虑大型的家族，其资产分布比较复杂，体量又比较巨大的话，往往都会通过特殊目的信托、私人信托公司、信托、然后控股公司、以及单个资产包等，建立一层层的嵌套和平行结构。并且，我们还要考虑到全球现在的CRS环境。信息自动交换是大势所趋，但是却能通过聘请专业机构，尤其是在服务国际超高净值家族方面经验丰富的专业家族办公室机构，做好家族成员最优的身份规划。从家族成员的税务居民身份定义，到持有哪国护照，从这两个纬度来综合全盘考虑，从而实现家族成员的税务优化、资产安全和身份规划。大的家族一定不会在这两个问题上犯错误。这也就意味着在CRS的情况下，我们需要设计好结构，优化税务居民身份，并寻求一个安全的注入路径。这是第一个阶段。以我们的经验，每接手一个新的客户，最少需要6个月。也有些大家族由于情况相对复杂，基本上需要12-18个月才能把家族宪章制定完成，资产梳理完毕，然后明确路径，最后注入信托。
02. Ongoing 阶段
当完成家族宪章的制定，以及家族信托的设立之后，进入到第二阶段ongoing阶段，亦即持续治理阶段。持续治理阶段需要有专业的团队的配合。那么，家族内部关系的和睦，以及家族财富的安全增值，这样的长效目标，是如何达成的呢？从家族治理方面来说，每年全体家族成员会安排共同聚会与度假，通过这些活动，不但和睦家族关系，同时这也是家族挑选和培养下一代接班人的绝好机会。至于家族的信托内资产，需要做出预期年化收益内资产管理的最优方案。一般投资可分为三个板块：首先家族财富会以一定比例配置到固收类资产，用来作为日常现金流、家族成员的健康与教育等开支的来源。第二个板块是能够带来高预期收益的股权投资。股权投资一般都是锁定7年到10年，从而获得比较高的收益。以10年为期，平均年化12%左右是比较可实现的收益。此外，还有第三个板块，就是流动性的安排。目前市场上各类投资工具：基金、债券、股票等等，以及某些即时性的机会，如果需要快速投入，就需要事先做好流动性的安排。所以根据这三个不同的板块，各配比一定的资产，在市场上优选最好的资产管理人，每三个月定期回顾审核是否实现了既定的目标和遵循了投资的规范，这便是持续治理（ongoing）部分。这一持续治理的阶段，除了家族办公室的日常管理，更需要家族成员的参与。我们经常会经历客户的家族成员，从一开始的争执，到后面慢慢的开始理解，一点点的彼此认可，再到后来愈来愈得益于既定的内部机制，整个家族的共同价值观开始逐渐成型。
如何保证传承机制得到有效的运行？
需要提醒我们客户注意的是：税务和法规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时时处于变动之中，经常都有一些微调。假如您的专业团队不够那么警惕，忽视了细微的变化与趋势，而没有做出及时的调整与应对，那就有可能破坏原本设计的结构与初衷。很多家族信托被击穿的案例，从根本上来说，并非是法条法规变化的冲击，而是设计缺陷、调整不及时或者是应对失措的结果。曾经富可敌国的纽约地产之王埃斯特尔一世，资产折合现今美元计1100亿美金，是美国历史总富豪榜的第四名。然而，当家族传到第5代的时候，由于家族成员不再遵从其祖训，家族祖产迅速消散一空。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埃斯特尔一世本人还是美国第一个家族信托的设立人。
由此可见，家族信托的设立，不但需要精巧的设计，更需要长效的管理。家族的传承，不但需要财富的传递，也更需要家族价值观的传递。如您希望进一步了解有关家族传承和家族信托设计问题，欢迎邮件预约雷梭勒客户经理，定制一个您专属的家族传承规划方案：info@lasoleille.com。
该文章转载自雷梭勒家族办公室，如有侵权，敬请告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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